荼杭

【长顾】欠的

那什么求不满的大帅撒娇


顾昀刚回京城时身体不好,长庚日夜照拂,白天还要处理朝政,虽然年少人身体健壮,也总免不了眼下有微微一片青黑。

顾昀倒是喜欢得很,别人熬了夜把眼睛熬成兔子,下面爬上两条黑虫,看着憔悴得很,可新皇眼下的青黑却活脱脱像佛像眉骨光影下过剩的投影,倒是有几分出尘的韵味。

他的身体卡在刚好未好的阶段,长庚不敢放浪,活脱脱把大帅放置于锦绣丛之中,把年幼没能得到的温软都给补齐了。

饮食起居都由陛下一人承包,给人披衣服的手轻得很,怕把人给弄疼,可给人脱衣服的时候也不愿意逾矩分毫,比顾昀的亲兵还有分寸。

好几次顾昀期望他给自己束腰带的时候手可以不用那么规矩,该如何摸就如何摸,自己还能小题大做地调戏陛下两句。

可惜没有。

一天两天,顾昀乐得清净。

三天四天,大帅有点咂摸不出味道了。

十天半个月,他就差把自己的帅脸放在铜镜面前照一照是否是色衰而爱驰。

子熹,子熹?

他这才回过神来。

转过去看到长庚俯首看着自己,浓密的睫毛堪称爱怜地垂着,挡掉了晚上的烛火跳动的荧光,也掺杂了一些不可捉摸的因素,因而更深邃了些。

子熹,披件衣服,你都快好了,这个档口可不能再着凉了。

顾昀坐在软椅上看话本子,却不想看着看着出了神,这下一下子回过味来,看长庚的目光不动声色带了几分疑问。

长庚见他不答,只是定定看着自己,上去摸了摸顾昀的额头,轻声道,奇怪,莫不是又发烧了?

摸到温度正常的额头好容易松口气,给人的衣服披到一半,正在系带子,手背忽然覆上一层温热。

将军的手带着风沙的气息,还有拉缰绳和提刀磨成的茧子,这时候却温吞吞有如一层绵,不容退却拉住长庚的手。

顾昀用那种眼神抬眸看他,有点怨,又痴缠,甚至说句不该说的,娇纵亦有之。

长庚的手老老实实被他握着,另一只手放开没系好的系带,又盖在顾昀的手上。

“手还是冷了些,衣服没加错。”他轻声道。

对方没有反应,他抬眸,撞进顾昀目光里,又第无数次为之醉倒。

“现在我可不想讨论加不加衣服的事儿。”顾昀道。

他放下话本子,抬手去抚皇帝的脸颊,又用大拇指柔柔搓了一下他眼下的青黑。

“瘦了,最近辛苦吧。”辛苦到情都懒得调。

长庚偏偏脸去蹭他的手掌,眼睛还直勾勾看着他:“但是值得。”他笑笑,分一手包住顾昀摸他脸的手指,侧过脸去亲他的手掌:“你身体好多了。”

顾昀这才回过味来,原来他不与自己亲近,就是怕擦枪走火之后顾及不了自己的身体,并不为别的。

这时候他表情终于没那么严肃,抽出双手将长庚往自己面前一勾,揽着人家的脖子就亲了上去。

长庚甘之如饴揽住他腰,一边吻他一边去摸他披散了一半柔顺的头发。

如平常一般亲密了一番过后长庚刚要依依不舍放开手,顾昀察觉到后却上来抱得更紧,还舔舔他唇缝讨一个更深更霸道的吻。

长庚自然没有放开的道理。

顾昀被他把腰都亲软了,靠在他怀里喘气,面上泛粉,好看的很,引得长庚没忍住又亲了两口他脸。

顾昀貌似风流,实际对风花雪月之事还是相当矜持,大多数点到即止而非直言。今日却是有些顾不得了,伸手就去抽长庚的衣带。

手只是摸过去就被太始帝攥住了,长庚不赞同地看着他,低声道,身体。

顾昀挑眉,赤着脚,踩上他那处坚硬:“那陛下的身体就不是身体了?”

长庚看他一眼,无奈道:“无妨,眼下你实在是不能勉强。”似乎为了证实这一点,他还一把摸上了顾昀的脉,须臾偏偏头,意思是,脉象显示,确实不行。

若是平时,顾昀的脸色早就挂不住,一副不稀罕的样子背过身去装睡,今天却还是凑到长庚怀里抱着人家的腰不松手。

半天才轻声道:“我想了。”

长庚血气上涌,打横抱起顾昀,却还在讲条件:“不能做全套,这是底线。等你好了你想要多少我都给。今天……用手。”

顾昀把脸埋在他胸口,闷声道:“我也帮你。”

耳畔传来一声低笑:“无妨,你欠的之后还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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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古长空,一朝风月。

是潇瑛啦,改个名

除了了策瑜以外全部杂食